我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了,这小女孩也在一通乱跑耗尽体力后陷入了沉睡
呼!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围是充满碎石一望无垠的荒地,只有零零散散的枯树竖立在这一片荒凉的土地上,完全没有可以参照的路标,而且地面还点缀着一些把几个我塞进去都绰绰有余的圆形坑洞,黑乎乎的里面让我不寒而栗
我避开那些坑洞随便找了棵枯树坐在了低矮的树杈上,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磨盘大的血月,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染上了一层不详的血光
一静下来全身的疼痛都反扑了回来,眼角有点被盐腌的感觉,是她流泪了吗?什么时候?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早上因为吃的过撑现在我还没有饥饿的感觉,不过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是迟早会饿死的,要知道他们给的那点东西被慌张的铃丢在了山洞里了
那就想办法回去吧,在这个胡来的小家伙还没把自己给彻底弄丢之前,打定主意的我把脚重新踏上地面,就在穿着皮靴的小脚踩在有点松软的地面之时,不安的悸动让我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刚刚的地面,颤动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好久没穿鞋后第一次穿产生的错觉吧......
我收回踏在地上的脚,一个小小的鞋印清晰的呈印在地上,薄薄的,就跟来的时候那一排一样,开始我还以为是泥土长时间没有水分的滋润而导致的自然风化,不过现在看来并不像这样
我小幅度变动着姿势,让自己双脚踩在刚刚坐着的枝杈上,望向周围那并不算密集的黑色坑洞,空旷而又苍凉的荒地在现在的我看来如同布满陷阱的牢笼一样,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为什么刚刚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异样?
这种较为松软的土质很难想象是因为重物踩踏在上面引起的震动,那么也就是说震动的发生源来自于地下,我看向刚刚来时的地面,鞋印消失在较远的一段,是地质的原因吗?因为之前并没有深入这块异样的土地而没被发现?还是说被刻意放了进来?如同猎手跟猎物的关系?
我用目光估划了下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说远也不远,即使我前世那并没有怎么锻炼的身体跑完差不多也就三十秒不到
突然吹来的清风拂动了我的发梢,也让我一个踉跄,提醒了我时间所剩不多的事实,身体的体力不够了,之前早已被那个小女孩挥霍的所剩无几,现在的我完全是在硬撑罢了
我努力的拿手撑着树的主干,稳住身形,来自地下的危机让我没有继续坐在这离地接近的树杈上的想法了,这就是人啊,哪怕知道这样做可能没事不过心中那种面对危机的恐惧感还是让你靠本能行事
如果说生物进化是为了更好地适应生存环境,而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生物因为黑暗的环境,就会导致眼睛就会逐渐退化,那么这样的话......不是声音就是震动的回馈吗?
我从树上折断一根两指宽手臂长的枯树枝,没有折断分多次试验的想法,如果因重量的不足而导致震动太弱没被感知到的话那就真的哭瞎了,这棵树上手臂能接触到的枯枝并没有几根
我把身体转向来的方向的对面,把左手细细的手指紧紧抓进干裂的树皮里用来稳住身形,如果重量不足的话那就以动能来弥补吧
瘦小的身体爆发出超出想象的力量,树枝带着呼啸声旋转着插入远处的土地
接着毕生难忘景象出现了,那是比前世带着特制眼镜看的3D电影更为真实震撼的场景
一条一米宽的**虫子从地下猛窜而出,拥有血色纹路漆黑身体的它猛然在头部绽放出超出体型宽度几倍的血肉之花,被顶上天空的树枝随着泥土一起被一吞而尽
我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整个过程只持续三秒不到,只有地上突然出现的那黑漆漆边缘带有某种粘液的圆形坑洞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事并非梦幻
飞溅到脸上的泥土打醒了我,出乎意料的是在看见怪物真实的存在后我反而没有开始的那种森寒,我仔细回想起刚刚所见的情报,一米多宽的身躯,因为在泥土里而看不见尽头的长度,不过刚刚窜起来的高度大概是五米,是极限了吗?不对,这些情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它出现的时机是在树枝落地后的一秒,这一秒钟地面的确处于短暂的持续震动中
一秒是到达猎物所在时间的话那接下来的三秒则是捕猎时间,也就是说我有来自对面四秒的延迟时间用来逃命,不,不对,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引开更远的距离,前提是......地下只有一只这玩意的话
我把满是汗水的小手在连衣裙的裙摆擦拭了一下,那么......我把视线转向其它凸起的枯树枝......
......为什么?我把视线转向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坑洞,为什么是第二个?为了确认我特地把两根树枝同时往两个方向丢出的,在其中一个落地之时地面的震动的确是发生了,不过为什么找的是第二个落地的啊!是因为第二根落地的树枝更重了一些吗?好心烦啊!
现在对我来说好消息是这样的怪物只有一只,坏消息则是它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聪明”呢!
已经走投无路了吗?那玩意钻出地面的震动感恐怕一个成年人都站不稳,更别谈现在“弱不禁风”的我了,而一旦倒下也就代表着任人宰割,枯树上能用手折断的树枝也所剩无几,而且就算折断对于接下来的局面也于事无补,凭自己现在这细细短短的手臂根本丢不了多远来当做时间上的诱饵
身上除了老好人给买的靴子还有连衣裙外什么东西都没了,好焦虑
不,不对,还有一个大家伙......我把视线转向脚下的枯树,无法投掷,但是也不需要投掷,吸引它充其量只要产生震动的物体就行,那么接下来只需要一点点冒险就行,总比干坐着等死好,一旦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醒过来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放开手指打出game over
我看向树顶,四米多的主干,虽然越到上面越纤细,不过以我的体型爬到三米多高的位置踩在那里手臂粗的枝杈上还是没问题的,那么,接下来
就像玩一个没有任何攻略且一命通关的游戏一样,我抱住树的主干把双脚缓缓离开踩着枝杈,整个人像树袋熊那样抱在树上,因为不知道什么幅度的震动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我还是放慢速度轻轻往上挪动,虽然干枯的树皮成为很好的受力点,但身上穿着的连衣裙让我行动极其不便,小臂跟双腿那裸露的白嫩皮肤被摩擦的生疼,可能已经破皮见血了吧
终于爬到了,我挪到旁边的树杈上,用右手手腕架住主干稳住身体,把左腿蜷曲右腿放空,就这样缓缓回复着必要的体力
两分钟,或许是三分钟,我站了起来,没有时间了,“我”的苏醒就像一个看不见计时器的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呼”深呼吸一口气确认好四周方向感后,我双臂抱紧主树干不断踩踏着枝干,异样的震动伴随着树干不断向下传播,一秒都不算的时间里顺着树根传播到泥土里
“来了”稚嫩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来,就像给自己打气一样
就像回应了树的震动,在我停止踩踏树枝后来自地面的讯息也传达了过来,明明只有几秒,但在我看来时间就像被放慢了倍速的视频,枯树上摇动的枝杈仿佛都过了很久
我这是飞了?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有点恍惚,还好怀里紧紧抱着树干才没让我抛飞出去,短暂的失重感猛然一顿,就像随波逐流的小船被抛下锚的绳子突然拽紧一样,我赶紧看向周边确定自己的方位
只见下面地面如同被炸药爆开一样,比周围的任何洞口都大,是因为树下那四散的根茎吗?
而我脚下的则是密密麻麻长满暗黄色利齿的巨大血肉之花,树下的三分之一都进了那张血盆大口,被不断蚕食着
可恶,现在的算上偏斜角度足足离地面有五米的距离,而我离下面那张巨口只有一米多了,五米的距离哪怕一个成年人没调好受身姿势也免不了骨折的下场,我是没算到这软体动物的力道,鬼才知道这玩意居然能咬着这么大一棵树还保持着竖立姿势,我原本的计划是在它承受不住树的重量倒向一边的时候撤离
“qiqiqiqi.........”
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食物”并不好吃,它把树干轮了半圈抛飞出去发出凄厉的叫声
再也抱不住树干的我被横向抛飞出去,最先跟地面接触的是右臂,然后整个人像打水漂游戏中的那块石头一样在地上旋转飞舞
结束了吗?头昏眼花的我已经无法站立了,右臂那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全身在地上不断摩擦的我疼的已经不确定肋骨是不是已经断了
躺在荒地上的我正面朝上,血色的月亮印了眼眸中,那么,就这样躺到天亮?只要不动的话......而且刚刚我跟树干还有不少在碰撞中断开的枝杈同时抛飞出去,那怪物不可能这么巧还追着我吧?我合上眼睛不再想任何事
一分钟还不到,突然一滩液体滴落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不会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原本应该是月亮的地方变成了巨大的血肉巨口,里面一圈圈的黄色利齿不断蠕动着,最令我纠结的是那张大嘴是面朝我的方向
......这玩意......有眼睛?
好累,不想动了啊,或许就这么离开也是一个很好地选择吧
真是的,明明我早该死掉了,却莫名其妙的苟延残喘了这么长时间
生命的最后我想起了那银灰色头发有着翠色双眼的小女孩,那安心的笑容,自称“姐姐”的小女孩,好温暖,小小的手掌覆盖在头顶的那份温暖,虽然不是对着我说的,但是啊......
头好痛,像是被门夹一样,刚刚撞到了吗?时间这么长了还没被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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